崔云常向她询问了慕总的去向。

穿着长款开衫毛衣，烫着一头羊毛卷的花穗，又是一个巨大的哈欠，疲惫。

花穗笑着说，“你怎么整天就找慕总。他说不定烦你来着，故意躲着你。”

“我找他是有正事。既然他烦我。好。行。单子丢给你，你去找。”

特别是在说，那个“好”字和“行”字时，还被崔云常阴阳怪气地提高了声调。

花穗不服，“崔云常！你什么意思？自己手上的活自己不干，丢给我？”

“那你告诉我慕总在哪？”

“不就是在工厂咯。”

崔云常在花穗办公室的椅子上，坐了下来，跟花穗说，“打电话给他。”

花穗喝了口水，只能听他的。

——“对不起。您拨打的用户正忙，请您稍后再拨。”

重复拨打几次都是一样的语音提示。

花穗说，“慕总可能真有事，要不明天我联系上慕总之后，再告诉你？”

崔云常一脸不甘心的样子，追问。

“还有谁可以联系到他？”

“有多急的单子，非今天不可？”

崔云常坐着十指交叉，解释道。

“已经拖了快一星期了，本来我谈的好好的，但这几天，对方又突然变卦。说是…非见到慕总人不可。”

花穗敷衍地说，“那你等明天…”

崔云常一拍大腿，脑壳皱起一个大包，鼻子里呼呼呼地吹出冷气，又是吹气又是吸气，一副气的不行的样子。

“花总监，你怎么说，也是慕总的小姨，我觉得不能让慕总这样下去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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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云常还没说完，花穗就打断了他。

“是你不该再这样下去才对，你是公司副总，整天围着他转。你这种给太子爷当「保姆」的心态，早该改改了。”

崔云常叹了口气，继续苦口婆心地说。

“别说我，你也一样，你也应该改！”

“我们应该找机会，好好说一下慕总，让他做事要有规划，要他把手下的人都用起来…还要让他多来公司…至少不出差的话，这一天得来一会吧？还有…”

花穗不听着崔云常说，而是反驳他。

“注意你的掌控欲，云兮不是以前的「愣头青」。他现在完全能独挡一面，不用什么都依赖你。再说，公司是慕家的，你也是该放手的时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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